姜雨又问道:“坐牢是因为?”

    “你感兴趣?”

    “当然了。”

    姜雨早就想好了托词:“对男朋友的家世,当然要了解清楚,这正常吧。”

    裘厉觉得有道理,如实答道:“虐待罪。”

    “虐待谁啊?”

    他薄唇抿了抿:“我。”

    “”

    姜雨不再询问他父亲的事情,而是问道:“那你的妈妈呢,她不管你吗?”

    谈及母亲,裘厉原本寒森森的眸子忽然多了几分柔和:“她不知道我的情况,我没有联系她。”

    “噢,那你为什么不联系她呢?”姜雨好奇地问:“不是吃饭都成问题了吗?”

    “她很好。”裘厉平静地说:“我想考一个好大学,有了成绩,出人头地之后,再联系她”

    母亲在他心里的分量很重、很重,他希望以更好的面貌出现在母亲面前。

    姜雨注意到,在谈到母亲的时候,裘厉的眼神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戾气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内心保留着温暖和柔情的少年,会一步一步走向那条深渊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