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煜!”
“草民在。”
“你不怕死吗?”
“生命只有一次,草民当然怕。”
“那还敢设计让戏弄本王?”
“草民不敢戏弄王爷,只是一心一意想尽快找到玉莲。草民是觉得王爷的心肯定是和草民一样的,所以才斗胆进了王府,查找线索。”
“我的心和你一样?”戚星衍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什么意思?觉得那个叫什么玉莲的失踪,和我有关系?你是不是怀疑我啊?”
老实讲,初夏确实怀疑过他,但这话是不能说的。她马上说:“当然没有。草民的意思是,王爷是稽云的藩王,所有稽云的百姓都受您的庇护。在您的地盘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您肯定忧百姓所忧,急百姓所急,希望早日查明真相。”
“巧舌如簧!”明明是在骂他,语气里却透着几分得意和赞赏。
宁九在一旁,微微抬眼,瞧向戚星衍,瞧见他嘴角微不可查的一丝笑意,知道这一关应该可以过去,心里不觉微微一松。但随即,眼眸深处静水微澜一般,轻轻一晃,闪过一丝慌乱。
戚星衍并没发觉宁九眼睛里的异样,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初夏身上。他实在好奇,这个单薄瘦弱的躯壳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好像没什么能让她畏惧一样。他想到今天那个被他割了舌头的说书先生,在台上说得那样慷慨激昂,一听说要被割舌头,还不是吓得烂泥一般?
他轻飘飘说道:“我若告诉你,我并不在乎那个玉莲能不能找回来呢?熬因掳人也不是这一日两日的事情,郡守都没奈何,你能查出真相?”
“能不能,总要去做了才知道。”
“你若查不出真相,我为何要让你去查?到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空给人希望,最后让那些原本已经死了心的家人,再一次失望而已。”
“可若就此罢手,王爷不怕稽云百姓寒了心。古来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百姓眼皮浅,看到的都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要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有饭可吃有衣可穿,有儿孙之乐,就是他们心中的福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