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生得五大三粗,头束灰褐粗布帻,满脸乱糟糟的络腮胡,肤色黝黑,圆盘大脸,五官却挤在一处,显得丑陋不堪。
未到午时,汉子却醉意惺忪,浑身的酒气、满口的胡话,一面伸手去抓姬朝安头顶的发髻。
姬朝安不愿同他废话,足下微移,避开那汉子一抓,仍是朝自家大门跑去。
那汉子失手,只当自己酒醉了行动迟缓,几步横跨,再度拦在姬朝安跟前,朝那小童前胸衣襟抓去,并骂道:“马大叔关心你,才多问一句,你竟不知好歹、不敬长辈,到底是个没爹没娘的杂毛野禽,大叔今日就替你的死鬼爹……”
他话未说完,突然惨叫一声缩回了手,汉子捂住指头,盯着姬朝安衣襟,又惊又怒:“小杂种!竟敢暗算你爷爷!你藏了什么?”
姬朝安无言以对,总不能同他说是兔子咬的。
他不愿同这醉汉纠缠,几次虚晃身形绕开,跑到书铺门口,扯出用丝绦系着、挂在颈间的钥匙打开门,闪身进入,又利落地挂上了门栓。
旋即传来砰砰砸门与醉汉叫骂声,好在不过片刻,就被路过的巡捕给赶走了。
摆放书籍的货柜空空荡荡,连页纸都不剩。
书铺临街,前头经营,后头自住,十分便利。
姬朝安再往内院走去,院落久疏打扫,杂草丛生,黄褐落叶厚厚堆积在路边,呈现出颓败气色。
屋里空无一人,寂静得阴沉,四处都浮着股阴湿霉味。
因被官府抄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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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屋中没有任何值钱的物件,只剩了些破旧桌椅和柜门摇摇欲坠的空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