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整整吃了近两个时辰。 主要还是谈及开酒楼的事,所有人都参与了进来,兴致勃勃的。 本来还只是一个臆想和计划而已,却活生生被说成了马上就要做的事。 从菜肴酒水再到锅碗瓢盆,再到小二等等,所有问题都被拎出来聊了一聊。 聊的桌子上的三位夫人个个满面红光,眼中放光,她们都是妇道人家,对于这些新鲜事那是好奇上心得紧。 尤其是那一句老板娘的称呼似乎很是喜欢,笑的快要合不拢嘴了。 这在其他人家哪里能够看见,妇人是绝对不能插嘴这些事了。 受徐平安的影响,三位夫人都已经开始转变了,没有那么的谨言慎行。 夜里。 满头大汗的徐平安趴在观音婢身上,不断爱抚她的腰肢。 “夫君,你快去泡热水吧,小心着了凉。”观音婢满脸绯红,挣扎着起身。 “我若是都生了病,那也太对不起我这一身的武艺,以及李归尧的教导了吧?”徐平安嘴角一勾,有些好笑的说到。 观音婢语塞,哑然失笑。 但她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比不得徐平安这样的体质,本就是练武之人,又精力旺盛,连连求饶都不行。 白天她还要照顾小黎川,当真是有些累了。 干脆闭上双眼,就想沉沉睡去了。 徐平安侧身,替她拢了拢鬓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能成为他的夫人,说不穿又说不明。 “轰!” 此时,天穹忽然发出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剑鸣之声,非常浩大,让人不寒而栗。 透过窗子,可以远远看见扬州城的某一处,冲出了一道恐怖的青色剑芒,划破了长空,威压了人间! 那种威势压根就不是人能够造成的,除了宗师级别的超脱者无人可以办到。 那剑气,那景象,那无可匹敌孤傲的一剑,徐平安他太熟悉了! 立刻一个翻身起来,凝视夜空! 他的眼中惊骇无比,什么样的人可以让李归尧如此出手? 普天之下,能与他对立的人少之又少,上一次还是那个九面佛呢。 扬州城小小弹丸之地,如何有这样的气运,同时出现几尊宗师?! 这让徐平安是无法相信的,看了许久都不能回神。 “夫君,怎么了,是打雷了么?” 观音婢又起身,穿上亵衣,拿着披风🍷🌭打算给一丝不挂的徐平安披上。 徐平安回头,将她放在了床上,在其额头吻了吻:“我出去看一看,你好生休息,没有什么事的。” “啊,这么晚了?”观音婢疑惑。 “对,你早些休息,明日小黎川一大早又要哇哇啼哭了。”徐平安边说边穿衣。 “那,那好吧。” 观音婢乖巧的点点头,又不放心道:“外面天冷,小心一些。” “好!” 徐平安空中留着这么一句话,直接就消失在了房中。 他刚一出现在院子里,李骥就立刻跳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 眼神中都有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刚刚是李归尧在出剑! “公子,咱们要去看看吗?”李骥瞪着虎眼问道。 徐平安心中好奇,但也并非是没有脑子的。 李归尧之强,天上人间无二,即便是宗师对手他也不怕,而且自己去了如果真是在决斗,也只是添乱罢了。 “算了,去外面再看看吧!” 他说完,李骥点头,二人就走
出了小院,立身在悬崖边注视那边。 只见,冲天剑气杀伐无比,直接笼罩了整个扬州城,化作万千光雨洒落,直欲破碎冰地。 剑气似乎一直未真正出手,而是不断的凝聚,像是一个人的情绪一般,惊涛骇浪! “他的剑怎会如此杀伐?!”徐平安看到的那一刻直接疑问出声,震惊无比,双眉死死的拧在了一起。 李归尧的路子与他是一样的,大道至简,没有那么的凶戾,况且他也很少出手,这剑气却很杀伐。 要知道实力达到了他那一个境界,心境早已经超脱,很少有东西能够引起他的变化。 “不行,我们得去看看。”他又果断说道,有些不放心。 这不像是往常的李归尧,不知怎么的,徐平安的心绪彻底混乱了起来。 “走,在扬州城头方向。” 二人迅速如猛禽一般奔走雪地,直冲扬州城门口。 此时哪里的战斗其实已经接近了尾声,严格来说,连战斗都不算,因为的确无人出手。 李归尧灰衣染霜,如同白衣剑圣一般,双目迸发璀璨光华,傲然伫立在城墙。 他视下方百位太平卫于无物,仿佛弹指一挥间灰飞烟灭。 天下皆知太平监白衣悬刀,威名赫赫让九州颤栗,但比起李归尧肩头三寸雪,人间何人配白衣? 扬州城头官兵迅速集结,犹如是打仗一般,全部都是玩了命的冲来,一脸的严肃。 那其中鱼宣生就在其中,他满脸的焦急,如遭大敌,额头上全都是汗珠。 当然,他没能看见一剑封城的乃是自己的亲家,李归尧。 前方已经被太平监四司彻底封锁了起来! 如果徐平安在此,一定会疑惑到了极致,为什么太平监四司会全部突然造访扬州城? 这几乎是太平监自创立以来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 被重重白衣太平卫拱卫的是是一位英武过人,尊贵至极的中年男子,他的气质太出众了。 几乎头顶紫气东来,脚踩日月星辰,哪怕只是看他一眼都难以承受。 他的眼神毫无不慌乱,哪怕面对一位宗师级别的恐怖强者,单手一挥,前方四名一流高手的死卫散开。 那种从容淡定,俯瞰河山,不庸质疑的状态直欲让人匍匐。 他凝视城头的那一道染雪身影,立于天地,剑气如破星河。 尽管在针对他,他也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眼中露出一丝追忆和复杂之色。 沉声喊道:“淳风,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老九愿意与你促膝长谈,也愿意付出代价。” 他废话不多,开门见山。 闻言,李归尧的面容如同刀刻,比起这扬州腊月的天气还要冷冽几分。 他从来都是如坐春风的男子,🕍🈚哪怕已经五旬,依旧掩饰不住他的气质,但今天他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