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我以为自己的四肢都被拆掉了,我彻底沦为便器、粪池,身上的每一个口子都像冬天的温泉汩汩往外流着分不清是什么的液体,有体液,有排泄物。我的眼前闪烁着朦胧的光,好像在做梦,不这不是做梦,因为方贺,是方贺在发光。阳光从他背后洒下来,我眼里只能看清楚他的面庞。
我感到有暖流从我的眼眶里涌出来,刺得我眼睛疼。但我的意识很模糊。我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动。
方贺善解人意地靠近我,用削瘦手指的指尖端起我的下巴,贴上来亲吻我肮脏的嘴。所有疼痛在他的唇间全部被消解了。
我竭尽全力对他吐出几个字:“我想死。”他对我微微一笑,我感激涕零地哭出来,哭得像一只癞皮狗。但我的视野逐渐融入白茫茫的一片,耳边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剩下风席卷我所有的知觉。
我没法确认自己有没有死掉。
夺取我的处男,不,处女之身后,我们的关系就古怪地变得如胶似漆起来。
因为老大决定暂时避避风头出国的缘故,我们的日子也变得清闲,省去了工作的步骤,开始成日赖在对方的出租屋里无所事事。我们相处超过一分钟他就不安分起来。
我趴在床上看书,他毫无预兆地把手放到我的屁股上来揉啊揉的。我平常也不会没事揪着自己的屁股猛看,真不知道这屁股有什么可吸引人的。
洗完澡方贺就把脸埋我臀缝里猛吸,吸的我整个人都变得通红。我说你这样弄脏不脏啊变态,他说:“你这里又小又紧,还很翘,很可惜你无法领略这一对美臀的过人之处。”
他还说如果可以,他想拿我的屁股去申遗。我说要不先把你的嘴剜下来出门喂狗。他不知死活地笑,拿大手在我臀上揉出重重叠叠的红掌印。我从此在他面前必须得把裤子穿严实了,不然他一见我趴着就跟狗看了骨头似的扑上来,整这一下我腰几天都直不起来。
方贺在家里不像样也就算了,在外面也没大没小。他出门在外没事就搂着我,用旁人搂女朋友的姿势。我当然不乐意变成他怀里附庸风雅的连体婴,每次都搡开他,拍拍身上的灰。他在珍珍面前也这么对我,话讲着讲着手就环我脖子上来了。
珍珍神经也大条,乐呵呵地说你俩关系真好啊。
我回头就骂方贺,说你不害臊啊,大男人当别人面酱酱酿酿的。他说,没办法,这又不是我自愿的,是手他自己生了慧根长了脑子,往喜欢的东西上靠了。
书没读多少,胡说八道倒有一套。别人小时候背琴谱,就他吃离谱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