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前,顾轩去与一位知道自己身份的老主顾亲自做买卖时,应老主顾的邀请挽留,参加了一场刚好被他撞上的地下拍卖会。
地下拍卖会当然不是真的就在地下举行,而是指里面拍卖的货物大多不够合法——当然,这里的不合法大多数情况下是指那些买东西的和卖东西的都不愿意上税的行为。
那个时候,顾轩兴致缺缺。
“首先申明,就算您是主办方,我也是不会为了您而买些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的。弗雷德里克先生。”
“当然,我是不会勉强您的。”染着银灰发色、拿着精致繁复手杖、身披西装大衣,一丝不苟地严格按照会见贵客时的衣着礼仪穿着三件套的老主顾露出彬彬有礼的微笑,大拇指上的蓝宝石指环在长廊的昏暗灯光下折射着美丽梦幻的光。
“我可不希望让您失去兴趣。”老主顾轻笑着,“信鸽阁下。”
“倘若能有引起您兴趣的东西、让我有机会把它赠予您,反而才是我的荣幸呢。”
“啊,那到不必了。”顾轩冷淡拒绝:“我既不想被人占便宜,也不想占别人便宜——这是我作为商人要坚持的原则。”
“不能姑且为我打破一次?”老主顾饶有兴趣地问。
顾轩微耸肩:“原则被打破了那就不该叫原则了。”
“好吧,”老主顾看出了他坚决的态度,因此只能叹一口气,在伸手绅士地替他推开包厢门的同时遗憾道,“我还以为能有幸成为您眼里的特殊呢。”
“真遗憾。”
自认自己绝不可能对同性有丝毫兴趣的顾轩回应道:“如果有个愿意养我一辈子的美丽又好脾气的富婆的话,我倒是会考虑放弃原则。”
男人的话就算了吧。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他才不可能为了硬邦邦的男人放弃自己的天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