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珑把头偏向一边,不愿与alpha呼吸同一片空气。几秒后,在容逢拑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扭回来前,他回视,气道不受控地颤抖,带动着细脖,鼻腔犹如被熨斗灼烧般煎熬。
“愿意说了吗,你亲爱的丈夫在哪?我洗耳恭听。”
容逢接受着omega憎恶的目光,只感到可笑。他看着那薄唇翕张,挣扎着吐露出几个字。
姚珑说:“在南山收费站后面的垃圾填埋场。”
一个偏僻的景点,容逢眯起眼,道:
“躲在那种地方,真够恶心的。”
“还有……中央林地的护林河里。”
“嗯……什么意思?”容逢陡然单手掐住omega的脖子,语气中带着危险,“你最好别耍花招。”
姚珑盯着他,突然笑了一声,自暴自弃般嘲讽:
“我家别墅,厨房的那架大冰箱,里面还剩一只手。如果你也想要的话。”
一瞬间,洗室内静到只剩下水滴声。
omega的那双眼睛,至高地,挑衅般地,映出得胜的神情。
容逢顿感头皮发麻。然而,他接着被引起一股莫名的腾沸,来自于血脉,来自于身为AIpha的本能——只因亘古的压制关系被打破了。
这贱人分尸了他的AIpha。
于是,他放弃了继续审问,站起身,好整以暇,重新把放在台沿的眼镜戴上。这似乎是一种转换的过程——那个文质彬彬,亲切友善的医生又回来了,他就像问候自己的病患一样,凝视着omega,但很难分清其中有没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