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够聪明,或许就能找到真凶的蛛丝马迹;如果我够强大,或许就能有更多赚钱的好方法;如果我够有权势,或许就不会有人觊觎我和我的朋友……
但我既不聪明也不强大,无权无势。
我救不了任何人,我谁都救不了。
包括我自己。
两位骑士卷着一条少年过来了,少年的四肢在他们怀中无力地垂落,他们冲葛雷德和书记员行礼。
“小心点,”葛雷德用下巴点了点‘凶手’的方向,“在送他上绞架之前,人得好好活着才行……别让血迹弄脏了地毯。”
他声音里充满了愉悦,我的手指动了动,后知后觉地感到指尖一阵刺痛。半张脸应该已经肿得不能看了,只有另一只眼睛能睁开,我迷迷糊糊地看见我的指甲盖外翻,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滴落。
我……谁都……救不了。
“遵命。”骑士们说。
他们拎起我的手,让我的血沿手臂往肩膀流。
“打扰一下,小葛雷德先生。”书记员说:“我们还缺一样凶器。”
“哎呀,瞧我这记性。”
葛雷德弯腰捡起了一样东西,“这上面残留有死者的唾液和头发,正是凶器。”
骑士们把这件东西塞进了我手里,捏紧我的拳头,让我紧紧握住。
我只觉得我碰到了什么非常柔软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