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打火机在桌上来回滚动着,“咚咚”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连续拨了两遍都被挂断,终于听到手机里传来“嘀”的一声,男人停下拨弄打火机的动作:“您好,请问是魏亭先生吗?我是柏松鹤,前几天您来我这买过画。”
魏亭刚刚缝合好伤口,何凡乔正扶着他等电梯。“我知道……有什么事吗?”
“您最近是不是丢了一个打火机?店里打扫卫生时,店员在桌底发现一个。”
魏亭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声音也抬高了些:“是IMCO的吗?”
IMCO作为欧洲最古老的燃油打火机,因为奥厂已成过去式,丢一个就少了一个,并且——“我也不知道呢,logo都磨花了,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我听您那边还挺吵的,要不您先通过一下我的微信,我拍张照片给您看看?微信手机号同号吗?”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里面站满了乌泱泱的人群,魏亭朝后退了一小步:“好,等我下楼。”
“谁啊?”搀着魏亭走进电梯,何凡乔问道。
“我前几天丢了一个打火机,好像有人捡到它了。”
电梯内逼仄闷热,何凡乔拨了拨碎发,不以为然地说道:“一个打火机,丢了就丢了。”
“它已经停产了,”电梯飞速下降时,给人以一种悬浮在空中的失落感,“到哪里都买不到了。”
“只要钱给够了,哪里有买不到的东西。再说了,IMCO又不贵。”
“不一样的,”他有些沮丧地垂下头:“花再多的钱,也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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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亭用的还是注册时的初始头像,朋友圈也设置了三天可见,实在没什么可看的。等待的过程中,柏松鹤对着打火机按下一连串拍照键,看似不经意地把自己搭放在一边的手也拍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