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点点头,但直到行至长廊尽头,站在巨大的拱门下时,仍感觉心绪不宁。
门厅内几十名仆从衣冠整肃,左右罗列,向步入的两人恭敬行礼。这些仆从无论男nV,个个高挑秀美,眼睛和皮肤皆是淡紫sE,头顶生有绚丽的羽冠,是来自衔蛇星的羽辉人。
秦宛宛十分惊讶地看着他们,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羽辉人。
一名容貌格外美丽的雌X羽辉人上前一步,对她又行了一礼,清越的嗓音里包含着一种奇异的沙沙声,“小姐日安,我叫月染,负责照顾您的起居。”
秦宛宛有些拘束地微笑致意,“你好。”
“您的房间在二楼,请跟我来,让我为您更衣。”
她微微迟疑地看向江谌,杏眸纯澈似一泓清泉,引得他俯下身来,双唇如压枝的残雪一般,轻轻地碾在羽睫上,将她掩藏的不安一一吻去。
“你先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一起吃晚饭。”
他低头注目于她,眸sE轻浅,语声和缓,让她不自觉地点了头。
暮sE笼垂,夜凉如水。
温热的水流从兽首缓缓注入浴池,混糅着香花的芬芳。秦宛宛浸在池水中,慢慢地从这一整天感受到的巨大陌生和震撼中回过神来。
每当她更靠近江谌一点,就受到一次更大的冲击。他的从容自若、淡漠疏离、温存T贴,乃至于他强大的实力,显赫的身世和滔滔权势,仿佛都只是冰山一角,而他全部的模样她根本无从想像。
她再一次陷入自我怀疑,身处万人之上如他,到底为什么看上自己这个几乎连生存权都被剥夺的可怜虫?
与他相识以来的诸事又一次涌上心头,每一件都充满了温暖的感动。哪怕初识时他显得那样冷淡,面对她的无礼仍然慷慨地出手相助,更不用说后来种种不动声sE的关心和妥帖至极的安排,在她十九岁的人生里绝无仅有。
上个月她感染了克氏病毒,得了严重的肺气肿,这种在现代几乎没有人会得的病。医院里根本没有对应的治疗方法,是江谌命令他名下的医院不惜代价,研制出了特效药。不仅如此,他甚至让医院针对她的特殊T质,专门研制了两剂抗病毒的疫苗,昨天带她去注S时,她扑在他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