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宛陷在回忆中,眉心轻皱,嘴角却浮着缕微笑,像从热吻中沾来的一丝甜。
四周的紫雾更加浓密,从林间纱帷般拂扫过地面,凋谢的细蕊静谧地垂落,枝头却开出更拥挤的白花,如喁喁私语,倾吐着一场秘密。花雾轻轻涌动起来,沉沉的烟缕突然被撕破,一道黑影扑向秦宛宛。
她仓促地后退,在青苔上一崴,一只鸟贴着她的鬓角飞过去,她捂着乱跳的心口,不由得好笑。
——一惊一乍,明知道宅邸中最大的两个危险都不在。
右脚木木的疼,她弯下腰去m0脚踝。树林间漏出“啪”一声脆响,像一根细枝意外被折断,她寻声刚刚转过头,烟幕中S出几条长鞭,卷住她的腰一扯。
她一下子腾空,天旋地转,又一条鞭影劈面cH0U下,喷洒一蓬水雾。她下意识地闭目屏息,脖子被勒紧,绞出一声cH0U气,那根鞭梢在头顶竖悬,对准口腔刺入。
她撞开烟霭倒飞,抓着下钻的粗藤朝外拔。十根手指僵y至苍白,坚韧的尾梢已cHa进食道,深紫sE的远端膨起一个鼓包,沿r0U管一段段快速滑动,就要抵到嘴边。
她拼命握紧触腕,瘤瘿般的凸起仍挤过掌心,喉咙发出的音调破碎,挣扎着不住哀鸣。
触手将秦宛宛拽到林深处,顿时拥上来更多,缚住手和脚,勒缠颈和腰,横拉开四肢朝天高吊。半y的长管贯cHa在颈底,推擀着r0U瘤顶入牙关,滚过舌根、梗在喉口。
树梢在顶棚下摇来摆去,把撕碎的光影扔在她脸上。泪水一行行往外冒,她难以克制地挺起腰,头颅后仰、咽颈暴露,更便宜触手深入。凌乱的乌发在蛇腕间回荡,半拳大的瘤结向喉管咕叽咕叽耸压,几次都没能塞进咽部。触手稍微一停,似乎反应过来,她颈间的绞索盘绕着松开,口中的r0U藤向内一突,连带包裹着的邪恶疣瘤,就要穿透食道!
千钧一发之际,所有的触手猛然缩回,秦宛宛从空中摔落地面,伏在纷纷的落花间呕哕,混乱的意念先充斥大脑,让她顾不得疼痛。
她呼x1吃力,勉强抬起头,眼前的情景恍如梦魇。暗紫sE的Y影高齐树冠,中央闪耀着点点猩红,无数的触腕缠绕翻滚,向四方挥舞地狱的黑焰。
课本上说羽辉人的第一形态T型巨大,她绝没有想到会这么大。据说只有在极特殊的情况下他们才会展露第一形态,她不知道这一个为什么发了狂。
一条触手横扫向她,被另一根拦住拧绞着拖回,她才发现那些疯狂纠结的r0U肢并非一家,双方正在激烈地争打。
又两根触腕席地卷来,幸好在半路就被缠住,她想要赶快爬起来逃跑,四肢却截掉了一样全无知觉,只剩下躯g和头颅沉重无b,连昂首的力气也渐渐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