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灵渊捻了捻鬓间垂下的发梢,朝着殿外扬扬下巴:“朕睡不着,想去看看月亮。”
文墨无奈道:“皇上,隆冬腊月里哪来的月亮?”
“朕就是想出去透透气。”
毕灵渊拢了拢领口,跨步就往外走去,边走还边Y着些不知从哪看来的y诗YAn词——
“邸深人静快gXia0,心絮纷纷骨尽消。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
不碍两身肌骨阻,更祛一卷去云桥……”
吴用笑道:“文墨姑娘你先去歇着,皇上这边我好好伺候着呢!”
文墨看着毕灵渊义无反顾地往外走去,终于忍不住气道:“吴用!皇上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你担得起么?皇上不护你不治你,难道太后娘娘就治不得你吗?!”
吴用被文墨吼得耳朵疼,他也是有脾气的,说到底皇上才是他的主子,文墨三天两头事无巨细皆向太后禀报,皇上心里可烦着呢。
“文墨姑娘,咱们都是做奴才的,恕我多嘴,乾清g0ng终究不是慈宁g0ng,皇上如何与安宁夫人亲近,中间终究是有太后,太后如何看得起你,你终究是乾清g0ng的人。”
文墨不可思议地看着吴用,嘴角g起笑,却半天说不出话来,气得x脯兀自上下起伏着。
吴用轻轻哼了一声,晃着脑袋便赶快追皇上去了。
等到殿内没动静了,文墨才颓然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