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皇上都没说什么,吴用也不敢问,回了乾清g0ng便去换衣裳和靴子了,文墨捧着新衣走近前去,就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石榴甜香。

    心头飘过几丝Y霾。

    已经如胶似漆到一日都不能分开的地步了么?

    文墨想到太后对她的警告,忍了忍,只能憋着,等皇上自个儿的新鲜劲头过去。

    “吴用!”

    文墨低着头给他整理腰间的佩环,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吓得缩了缩手。

    吴用应声跑了进来,毕灵渊瞥了一眼文墨,转身道:“你先出去吧!”

    文墨愣了一愣,又笑道:“香囊还没给您配上呢!”

    毕灵渊烦不胜烦地叹了一声,随手抓过漆盘里的香囊戴上:“朕戴上了,你先退下吧。”

    文墨憋屈地嗯了一声,便规矩地退了下去。

    只有他和吴用,毕灵渊便歪靠着榻上的软枕,拿起那个香囊甩着:“陆晗蕊那处可得给朕盯好了,查到是哪个故人,也让朕见识一番。”

    这话冷冰冰的,还带着威胁的意味,吴用却觉得皇上越来越有趣,故意问道:“那故人如果是男的呢?”

    “g0ng里除了太监就是侍卫,如果是侍卫……”毕灵渊说着,不由挺直了身子,陆氏曾经是名门望族,在京城难免有世家故交,g0ng中羽林卫多是宗亲子弟,看来“故人”也有可能在羽林卫中。

    想到毕灵宸曾有意娶她做福王妃,毕灵渊的眼眸就暗沉下来,不知不觉中面sE已十分难看。

    心里挂着这事,接下来的半天便是心不在焉,眼下至年关,奏折也少了不少,便g脆去园子里赏雪吃酒,两杯温酒下肚,心头又有火,便看什么都不顺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