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顺遂到的地方是一处酒吧,他的活儿是售卖酒水,提成高。
也就是说,卖的越多,钱越多。
这玩意儿不仅是口活得好,嘴甜,也得看脸。
有时候,美貌也是一张明码标价的售牌。
挺好,裴顺遂是该庆幸,老天待他不薄。
他低垂着眼眸,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刚得来的薪水,不多不少,合计他以前赚的钱,刚好够他弟这个月的药钱。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有什么事吗?”裴顺遂清冷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后面人的耳朵里。
后面的人跟了他一路,他知道是谁。
顺路这个蹩脚的理由肯定蒙混不过关。
齐磊手里还拽着一本书,神情扭扭捏捏,肉眼可见白嫩的耳垂上一片酡红蔓延。
“那个……”齐磊深呼一口气,仿佛是需要鼓起极大的勇气。
倏然他九十度鞠躬,嗓音从下边传来,“谢谢你的笔记。”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声音染上一股懊恼与憋屈,“对不起,但我看不懂。”
“……?”换裴顺遂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