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战损贴贴捏
浅色的眼睛瞥向某个不知名的方向。
楚南天微微侧目，完全不敢去直视眼前正板着一张脸的楚炎。明明他才是个子比较高的那个，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的气场要比对方矮上一截。
“弯腰。”抱着胸的男人微微抬首，楚南天下意识就听从了他的话。
男人身子微微俯下，远远看去毛茸茸的翎羽微微晃动，活像个大尾巴一样摇来摇去的，让人忍住不脑补出一只乖乖听话的大狗狗模样。若非楚南天脸上还沾染着血液，就连李炎都会错觉对方是个人畜无害的傻大个。
沾染着血腥气的面容微微靠近，一直努力表现出严肃气场的娃娃脸微微往后退了一点，李炎抬手撩起楚南天额前垂落的碎发，紧缩的眉头看上去更是不快上几分。
“这又是什么？”无声叹口气，李炎问道。
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沾上血液变得发尾有些粗糙干涩，李炎将碎发全部掀开，本就受过伤的右眼处又落下了一道更深的疤痕。
血液还在从伤口中一点点渗出，李炎没敢用手去碰，男人轻咬下唇，眸子里满是难言的怒火。
他早就知晓战场上刀剑无眼，别说负伤了，就是丢了命都是十分常见的事情。明明只要能活着回来都应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只是每次看见楚南天身上又落下新的疤痕心里总会觉得荡起一丝不悦。
浅色的眸子微微上移，看着李炎的手楚南天思考了一下才开口回答：“只是不小心而已。”
苍白的辩解显得有些无力，右眼失明导致他视线受阻，等他反应过来刀尖已经贴着他的侧脸划了过去。比起害怕死亡，他似乎更害怕看见别人为此伤感的样子，啊，不过李炎的话，总觉得会对着自己的尸体臭骂一顿？
还是别了吧。
想到那双碧色的眼睛，楚南天还是觉得不适合留下太过悲悯的神色。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李炎满意，见李炎还是一副气恼的架势，楚南天又继续解释：“没事的......又不疼，而且已经报过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