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的信息素是烟草的味道,不是康斯坦丁抽过的某一种香烟的味道,是柏拉图所谓的理型烟,就好像是把所有香烟放进一个用来碎尸的碎木机里搅碎然后精粹除出来的残渣的味道——带着血腥和死亡,也可以是康斯坦丁抽过的任何一种香烟的味道。那些令人着迷上瘾的部分全部被保留下来,先是刻入年少康斯坦丁的灵魂。又随着实体的烟雾和尼古丁进入年长康斯坦丁的身体。
当康斯坦丁忍耐着发情期,颤抖着嘴唇从烟盒中叼出一根烟的时候,手指在划开打火机时由于脱力反复划了好几次,微弱的火焰才蒙的亮了起来,这多像他自杀割腕的场景呀。尼古丁可以作为路西法的代替,但那并不足够。他并不需要一个实际存在的Alpha来让他怀孕,他只需要忍过这一切直到情潮结束。至于通用的抑制剂,他已经在过去十多二十年的滥用中获得了耐药性。毕竟拥有固定伴侣的omega不再需要那玩意,市场上对于这方面的研发并不十分积极。
康斯坦丁心知肚明,他在某种程度上为路西法的本质吸引。他没有办法拒绝对方的引诱,尽管这多半是由于地狱在早年对他的影响,自从他经历过一次险些丧命的自杀经历,他便被地狱打上了记号。但是生孩子,拜托,地狱并不缺人口。
弯着腰的康斯坦丁,嘴里叼着香烟,从自己杂乱的储物间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路西法的外套。他的处境已经足够惨了,他尽量克制住自己不会染上毒瘾——他尽量避免让地狱获得他灵魂的过程变的那么轻易,否则吸毒会是一个经济且极乐的解决办法。对比起来香烟不过是个相对健康的小爱好。
外套封印在一个可以隔绝力场的盒子里,由于撒旦的身份,即使是对方穿过的衣服他也要小心保存,否则会造成令人困扰的后果。他拿出里面包裹的十字架咬在嘴里,有些用力十字架硌着他的牙,终于经过复杂的拆拆过程,他将衣服取出来,白色的西装外套带着一点点的红,那是他的血。他摸着并不是完全纯净的白色外套,想到了路西法的脸——撒旦的脸比他的衣服还要白,他的小腹忽然激起一股电流,险些跪倒在地。他甚至不愿移动回床上。
于是他跪倒在床尾,紧紧的攥着手里的衣服,甚至捏出了褶皱,他轻轻一嗅,便能闻到他需要的味道。他将自己的脸埋在衣服里面,肩头在微微颤抖。他湿了,一塌糊涂,处于保护身体的目的,身体为性爱所需要分泌的体液在撒欢一样往出涌,他应该脱下自己的裤子,这样方便完事后的清洁,但还没来得及。他只能现在去做,他微坐在床沿上,开始脱下他的裤子,烟已经被扔到了地板上,接着艰难脱下的裤子也被扔到了地板上。
他艰难的把自己拖上床,路西法的味道环绕在他身边,这让他回忆起那些记忆——那些对现在这种情况无益的记忆。总归……
衣服被盖在康斯坦丁的腿上,这让他在几乎裸露之下多了一些安全感,他躺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艰难的才刚刚开始。
性欲的唤起在这个时候十分轻易,康斯坦丁的阴茎向他吐起了信子,试图向他吐露毒汁。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并不像是路西法的迫切和破坏性的接触,他有很长的时间来做这件事。
他叉开自己的双腿,手还隔着自己的平角裤,缓慢的隔着衣料抚摸,似乎像是在向什么不存在的人展示。路西法的外套可以把他的下身盖得严严实实。身体的某些记忆开始浮现。
他在这之前做好了一切,无论是铭文还是符咒,不会有任何人进来,即使是路西法,尤其是路西法。
对自身的碰触并不带有激情,像是一种缓慢的仪式,康斯坦丁由于吸烟泛黄的指尖,握着性器开始撸动,发情期让手淫变的甜蜜而又折麽。这个时候单纯这般的刺激是不足够的,他需要一些辅助手段,于是他带着一些薄汗的手开始向后移动。
手指顺着皮肤摸向自己正在流水的屁股,他一直无法想象他能流出那么多的水。手指可以轻易的塞进一根,缩紧的肠肉立刻包裹住他的手指,就像是挽留他,甚至对于这根手指有更深的期待。他想诅咒一些东西,但眼前空无一物。康斯坦丁你就像一个妓女,他对这一切有这一种愤世嫉俗的嘲讽。没有他的Alpha的安抚,一切都处于一种空虚未曾填满的状态。这让人想到地狱里一直在重复吞噬灵魂却被惩罚什么也吃不到的食尸鬼——这是地狱的恩典。康斯坦丁现在可以体会到那种渴望,就像是潮汐一样涌来。
他伸进了第二根手指,开始有了被填充的感觉,但是还是不够。他的舌头含住那个十字架甚至尝到了金属特有的锈味,这让他有些作呕。发情期的结合,成结是关键的一步,这是手指无法代替的。他的身体在路西法衣服残余气息的引导下,变得更加渴望。
“想一些什么,约翰”驱魔人对自己说。那些接触,那些极乐,那些痛苦,仿佛昔日再现。路西法会抚摸着他的脖颈,他一度害怕对方会扭断他的脖子。他将衣服拽到自己跟前,硫磺的味道依然存在,康斯坦丁回想起这件衣服在路西法身上的样子——他几乎总是大开着领口,并不在乎这对自己穿的衣服并不合适,这是因为路西法来人间的目的只有康斯坦丁,否则撒旦不会来这个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