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屋子从来都是有人打扫的,别说灰尘了,连根掉落的发丝都难得一见。眼看梁遇是使唤不动了,可他看着又实在难受,只好闷闷地拿起布自己去擦。

    见他一脸嫌弃地皱着鼻子,梁遇心中暗自发笑。

    约摸过了半炷香,白白啪嗒啪嗒地自屏风后跑了出来。

    “洗完了?”

    梁遇在读书途中抽出空隙瞥了眼,见白白的头发湿了些许,便接过澡巾,一边看书一边给他擦了擦。估摸着差不多了,往床那边顺势推了下。

    “去睡吧。”

    白白:“那哥哥睡哪儿?”

    “我铺张席子睡地上。”

    “不要……”白白的声音瞬间低落下去,“一个人,怕。”

    一旁擦窗的楚宴峤竖起耳朵。

    梁遇耐着性子哄了几句,然而白白却始终坚持,硬是要两人一起睡床上。梁遇别无他法,最终只得妥协,让他先等着,自己去库房领张大一点的被子回来盖。

    出去又是一番波折,回来一推开房门,室内静悄悄的,白白无聊地坐在座位上翻书,楚宴峤不知所踪。

    “刚才另外那个哥哥呢?”梁遇问道。

    白白指了指床的方向。

    梁遇三步并作两步走至床前,只看见床上被子隆起了一个大大的鼓包,随着呼吸的起伏一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