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吕贤达家中无马,楼雪只得将自己的马匹让了出来,同丁若羽共用小红马。
三人沉默地策马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吕贤达见妻心切,很快冲到了前面。
“那群人若冲我们来,会不会已经发现了一路上的踪迹,正在哪里等着?”丁若羽看着白日下有些刺眼的雪原,问了楼雪一句。
“按理说他们即使找对了路线,也会慢上好几天。”楼雪道,“我本计划着接到人后从祥云城的方向回去,避免再遇上那群人,没成想这家伙的女人竟落在了他们手里。”
日头升高,丁若羽被雪光刺得眯起了眼睛。白皑皑一片中立着稀疏的几根黑色枝桠,马儿颠簸着,又前进了一里地后,冲在前面的吕贤达忽然停了下来。
她也拉住缰绳,伸长了脖子看去,地与天朦胧不清的交汇处,有十来点跳丸,疾电般消融进远方无际的苍茫。
突然起了一阵妖风,带着地上的碎雪扑面而来,阴寒刺骨,像要冻结住他们的呼吸。吕贤达的目光,瞬间沉了下去。
那些人很快就近了。
领头之人身材高大,目光阴森得像一只冷血的爬行动物,胯下骏马如失控般冲撞向寒风中牵马静立的三人。
正是小城里见到的那群南越摄魂师。
丁若羽想扇自己一个耳光,什么乌鸦嘴,说曹操曹操到……
她想过会再见,却没想到这么快。
“是你。”带头之人的声音冷薄刺骨,听起来令人极不舒服。他忽略掉两名女子,只盯着吕贤达道:“你果然没死。”
“朱乾。”吕贤达叫了声来人的名字便偏过脸去,寒风吹动着他头上乱七八糟的发髻。
带头男子不再多言,下马后伸手一探,精茫裂空,一柄长剑已然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