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丫鬟都出去了,邵老夫人这才在舒氏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问夏衿道:“怎么样?”
“心情郁结,忧思过度。前段时间回来时在路上感了风寒,一直没调养过来。几样加在一起,又忽然听到太后给我们赐婚的消息。被刺激狠了,所以病了。现在躺在床上神志不清。”夏衿言简意骇地道。“我给她开了两剂药,吃了这药后,大概能好转一些。”
听到这话,邵老夫人由衷地夸赞道:“衿姐儿,你真是个仁慈的孩子。明知道那武安候老夫人不安好心,却仍尽自己所能去救她。”
“……”
仁慈?夏衿活了两辈子,还是有人第一次用这个词来夸她。
舒氏则大舒了一口气。她就说嘛,她女儿不是那等狠心肠的人。
她骄傲地夸道:“可不是,我家衿姐儿最心善,哪会见死不救呢?更何况,那还是她未来的婆婆!”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不记仇。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心爱的女儿呢,做母亲的哪会真的对孩子不满?
夏衿眨了一下眼,没有说话。她微低下头去,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邵老夫人听到舒氏这话,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她看向夏衿:“你准备把这病给治好?”
夏衿抬起眼来,用黑漆漆地大眼睛看了邵老夫人一眼,抿着嘴没有说话。
舒氏见状,生怕夏衿惹邵老夫人不高兴,连忙在旁边道:“能治好自然是要治好的,医者父母心嘛。而且,凭我家衿姐儿的本事,一定会把她给治好的。没准到时候武安候老夫人感激我家衿姐儿,能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呢。”
邵老夫人皱了皱眉,问夏衿:“武安候对这事是怎么一个看法?”
夏衿张了张嘴,然后看了舒氏一眼:“还是让我娘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