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夏走那天,“一定要去?”白殃曾经这么问过他。
而胤夏翻身上马,“一定要去。”十分坚定的点了下头,然后拽着缰绳纵马离去。
哪怕,他去与不去并不能改变什么。
白殃牵着马慢悠悠的回扬州城,他有些怨自己的薄凉,也怨彼此的立场,让他如此的理智。
胤夏知道自己正在做自己最讨厌的人,但是他没有办法阻止自己,连白殃都不能。他讨厌所谓的朋友义气,讨厌为了道义而伤害自己在乎的人,也讨厌像个傻子一样做徒劳无用的事。这不像他,真的不像。可现在他却骑着马,千里迢迢赶往枫华谷。
白殃知道胤夏此行不会有结果,因为那个人也是他的朋友。而他,很了解那个人。那个人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有变数。白殃遥望着天边的晚霞,比枫华谷的红枫还要红。那个人和胤夏是极道魔尊,而他是武林天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虽然这么想着,白殃却忍不住拧起了眉。这个事实,让他感到很难受。
扬州城下雨了,白殃坐在茶馆里看着雨珠连成线,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胤夏回来了,他骑着马,淋着雨,慢悠悠的回到了扬州城。那个人身死的消息早几日便已经传来,一切都按照那个人的剧本进行着,直到结局毫无偏差。白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胤夏,难道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不用难过?他觉得自己要是敢这么说,胤夏估计直接一个断魂刺就踩过来了。白殃觉得自己不会安慰人,从来不会。
所以他只是走出茶馆,牵过缰绳,问他喝酒么?
胤夏说喝,他点点头,牵着马找了间客栈,要了间上房,点了几盘下酒菜和胤夏喝了个天昏地暗。如果他知道会发生后来的事,他绝对不会提议喝酒的。毕竟他一直是这么的理智,理智到因为立场放弃爱。他觉得自己是理智的,却不知道人总是自私的,趋利避害是每个人的本能。而酒,是释放欲望的钥匙。
无论是白殃还是胤夏,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吻到一起的,滚烫的唇像是彼此有吸力,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辗转允吸,然后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头勾在一起,汲取彼此口中的酒味。也许,是为了抢酒喝也说不定。酒精麻痹了思维,他们只是觉得接吻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那么,就继续吧!他们拥抱在一起,肢体纠缠,然后,渴望更多。
不知道谁先动得手,胤夏本能的去压制着白殃,仿佛在比谁先扯完对方的衣服。是你的衣服还是我的衣服,胡乱的散落在地上,肌肤相贴的温热和滑腻让人喟叹。明明都不是肌肤光滑的人,此刻竟也抚摸着对方的身体爱不释手。长年累月留下的伤痕,有的触手已经感觉不到,只剩浅浅的白痕,有的血痂脱落鲜嫩的肉痕还凸起。手掌抚摸过对方的身体,流畅的肌肉线条,彼此身体里蕴藏的力量他们在一次次切磋中心知肚明。
鸡儿梆硬,向对方举枪的两个人不再满足于拥抱和接吻。谁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是彻底断片还是留有一丝意识,气喘吁吁分开唇的两个人诡异的安静了一秒钟。胤夏眯着眼,醉眼朦胧的看着白殃。白殃揣着乱跳的心脏佯装镇定,如果此时的白殃没有醉,也许便也开着玩笑推开了胤夏。那么后面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可是白殃醉了,胤夏也醉了。
桌上的酒菜被粗鲁的挥开,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被胤夏压在身下时,白殃没有反抗,炙热的吻落下时,连心脏都在微颤。白殃躺在桌上,颇有种神魂颠倒的感觉。粗重的喘息声,迷蒙的世界,流动的血液和滚烫的满腔爱意。白殃的双腿被打开压在身旁两侧,狰狞的性器凶残的往紧闭的屁眼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