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谦让文伯从库房中将凭证拿出来,文伯依言行事。
徐长志低着头想事情,看样子衙门真的有方法查验真伪,凭证到底是什么?当时按手印的时候明明只有一份合约啊,只有他手里这一份的。
文伯还没有回来,陈仲谦又问了一次,“原告,你当真咬定这合约是真的?若是本官查明造假,之后你便再也不能参加衙门主导的任何生意。”
徐长志心里本就摇摆不定,这会儿陈仲谦还故意问他,他更是犹豫了。
但是文伯又迟迟不回来,像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凭证,只不过是知县为了让他松口,主动将背后指使的人供认出来而耍的花招。
徐长志这么一想,又定下心神,“原本就是真的,有什么咬定不咬定的?我只是按着合约行事,衙门和仁济堂自己出的合约,现在又不认了,我不服,我是为所有的百姓讨个公道。”
陈仲谦点头,“既然如此,将凭证呈上来核对。
文伯立马端着一个托盘从后面出来,显然是早就站在那里的,并不是迟迟未归。
徐长志瞪大眼睛,想要反口已经来不及。
文伯说道,“禀大人,原告徐长志的合约凭证在此,现在就可以立即查验。”
陈仲谦点头,“当着百姓的面,查验清楚,尤其是要让原告看清。”
“是。”
凭证只是几张纸,还很窄,是被粘在一起的,看起来平平无奇,文伯拿起来之后众人都没明白到底怎么查验合约的真伪。
文伯解释道,“各位手里的合约书只有一份,都是由衙门出具,盖上了衙门的官印,同时让各位签字按了手印,但是你们所拿到的合约书并不是原本的大小,按手印之前便已经从上面将剩余部分裁剪下来,由衙门留存。”
“且每一种用来书写合约的纸,都盖上了大人特有的私印,一分为二,一半留在了合约上,另一半留在这个凭证上面,只要拿出来放在一起,印章就可以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