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采石场干活儿的,体格都相当壮实,所以林喜悦依旧是用泻下的方法给他们退热。
观察了两天,这两个人和罗壮一样,烧退下来了,就是有点儿虚,其中一个人有些咳嗽。
这两天林喜悦让接触他们的人都围着布巾,离得远些说话,接触过后要用皂角反复洗手,就是怕有传染性。
她和庄大夫给两个人把了脉,开了药方让他们吃,让他们继续在仁济堂留几日。
罗壮说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林喜悦想了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再发热,我问你啊,采石场只有他们得这样的病吗?”
“走的时候只有他们,但是那个大夫说这些日子好些个发热的,都挺难治。”
林喜悦顿时心慌了一下,聚集性的,流行性的,很符合传染病的发病方式啊。
如果真是很厉害的传染病,人已经来了永和县,很有可能又在这里引起爆发。
但是她又觉得不太像,但凡是大夫,辨别瘟疫的能力还是有的,看罗壮他们几个的反应,他们并没有觉得这个病会传染,就说明当地没有这样的传言。
在当地已经找大夫看过,但是没有得出这样的结论,就说明实际情况应该不是那么糟糕的。
林喜悦有些拿不准,但是慌也没有用,走一步看一步。
崇县离着永和镇有一百多里,别提什么告知官府提前预防了,这时候的官府只顾着贪污,不给你治罪都算好的,林喜悦根本没往这上面考虑。
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这两个人治好,并且观察一下他们的家人是否患病,如果有把握,再想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林喜悦又在仁济堂待了一整天,离开的时候彻底清洗了双手,还换上了带来的一身干净衣裳,最近仁济堂的大夫和学徒都是这样的,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