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砚接过他手里的棋盒:“今日到此为止吧,覃儿先回宫处理政事。”

    陌覃眼眸微垂,松了手里的棋子,轻声道:“好,国师注意身体,如果有事情,遣人到宫里找我,或者……亲自来……”

    “怎么长大变得啰嗦了?”林戚砚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别委屈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先王,就算回去也不必兢兢业业去替他守孝,现在宫里那些人还敢乱说什么?”

    陌覃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林戚砚说:“擦得真干净,剩下的一半留着等你明天来擦。”

    沉重的脚步忽然轻快了不少,陌覃朝着潜伏在暗处暗卫挥手,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牧屿却一下子炸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擦棋子而已,我也会!师兄,我擦得更干净,你也好好夸夸我?”

    林戚砚一把拽住要去抱棋盒的牧屿,揪着他的衣袖往外走:“别闹了,走了,去密室会会老朋友。”

    牧屿伸出去的手落了空,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林戚砚:“这不公平!我要反抗!”

    “反抗无效,从小到大被暴揍了多少次,怎么还不长记性?”林戚砚感叹道,“我就说你记吃不记打,师尊还不信,就应该多揍你几顿,这样以后你就不会有这些无谓的反抗了。”

    走进密室的牧屿仍是气鼓鼓的,但在靠近邪修的时候,仍是本能地护在了林戚砚面前。

    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嫌弃自己,师兄都已经把温柔给别人了,自己还是这么贱兮兮地喜欢主动贴上来……

    被锁链锁在监牢的邪修被牧屿揍了个半死,又被废了功力,此时只能靠在墙壁上苟延残喘。“是你?”

    林戚砚蹲下来,靛青色的衣摆拖到了满是灰尘的地面上,他直直地盯着邪修的眼睛:“是谁指使你来的?”

    “你不是知道吗?”邪修转过头,摆出不肯回话的样子。

    “高皇后?”林戚砚笑出声来,“她不过一介凡俗,能拿出什么让你动心的价钱?金丹期的修士难道还会贪图凡俗的金银?还是你,在把我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