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镕沉默许久,双手突然没了力气,将林云浅放下,瘫坐在长椅上。
林云浅扑在尤镕胸口大哭。尤镕伸出手试图想搂住这个依偎在自己胸口的女孩,他似乎知道自己错怪了林云浅,深深地伤了她。他记得,他第一次和林云浅见面的时候,明明是……一种宁静之感,就像她的声音,细线般轻柔,现在的她,小鸟依人。
但是尤镕没有搂,他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谁。但他并没有把林云浅推开,只是胸口暂且借他一用作为补偿,来打消自己内心的愧疚,尤镕不管林云浅哭泣,自顾自说着。
“钱西南是败类无疑了,但是我劝了我妹几个小时,一直劝导凌晨一点多,她依然不选择放手。哼!果然,渣男在勾引妹子上确有一套。我苦口婆心,说哥哥我见过的世面多,看人更清楚,她也不听。说那人以后必定出卖你,你会受到伤害,她也不信。我越说越急,甚至跟她吵了起来。所以我决定,还是以后慢慢找机会再劝她吧。”
林云浅抬起头,半抽噎地问尤镕:“那……长假过后就是考研前的选拔考试,没有影响你吗?”
尤镕低下头:“影响了,确实影响了……
“虽然那个晚上尤雨韵和我很不愉快,但吵完过后,毕竟是兄妹。他祝愿我考试顺利,还呆呆地说她饿了。哎,真是可爱的孩子,我还给他做了荷包蛋,她吃得很开心。”
“尤镕,你是个称职的哥哥。”林云浅的情绪也恢复平静,坐了起来。吸了下鼻子,用袖子擦了下残余的眼泪。
“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考试对我很重要,如果成功,我便很有可能去上海。”
“那雨韵呢,你当时没想过她吗?离开了你之后她怎么办?”
“你想象一下,现在我们面前是湖水,给它带来生气的是那轮圆月。如果这轮圆月灭了呢?那湖水就是一片死寂。
“上海外滩,晚上的灯光,绚丽、交织、变幻莫测,让人置身梦境,江面的反射给它的美色增添了一万种可能。”尤镕停顿了一下,“我想去那儿。其实我本就应该在一个月的时限内,也就是尤雨韵生日前了结这件事,等到我走的那天,不知道事情都过去多久了……我会把剩下的交给许恒,许恒靠得住。”
尤镕接着说:“如果尤雨韵是水面,我是光,那么,我就不能仅仅是面前这一团小小的月光,虽然皎洁,但单一,清冷。我要做外滩绚丽的光,感受律动,给雨韵一万种可能。”
“人都要长大,尤镕,你不能永远都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