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簪珥与拂羽被周嬷嬷叫到恒辉苑,胆战心惊地跪在院子中央,默默偷觑周围一圈丫鬟仆妇,见她们俱都垂手而立,远远避着正屋。
“砰!”
房内传来一声厉响,吓得她二人齐齐一抖,垂下头去。
宴息室里,一盏热茶倾在地下,青瓷茶杯摔得粉碎。
“好好好,我生的两个孽障,真是好啊!”许氏抖着手倒在炕上,半晌说不出话。
周嬷嬷忙抚着她背宽慰,“夫人别急,别急,到底爷们儿知道轻重,已把那陆氏的身契拿在手里,凭她怎样,也翻不过天去!”
许氏默默,问了句:“你见着人了?”
周嬷嬷低头回答:“奴婢无能,在二爷那里插不进手去,而且......”她不敢再说,怕惹得许氏动气。
“而且,”许氏冷笑,“我那老大做了安排,更是针扎不进,水泼不入了!”
周嬷嬷奉命打听青娘,凭她的能耐,几天便把前后内情弄得一清二楚。
本以为只是寻常,不过生得漂亮些,才惹得两个爷们动了心,她在高门大户里见得多了。远的不说,便说两个爷们的爹,如今的成国公,年轻时就闹出过不少荒唐事。
结果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她倒抽一口气,忙不迭跑回来告诉许氏。
说来许氏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如今脑子“嗡”的一下,明白再不整治清楚,莫说兄弟失和,怕是都要兄弟阋墙,家宅不宁了。
“你问清了,”许氏声音颤巍巍的,“老大真那样对三儿了?”
周嬷嬷对这些尚且惊心,不由点头道:“确实如此,千真万确。外头两个丫鬟都伺候过陆氏,见的多些......咱们世子爷,这些时日都一直宿在嘉木堂的小跨院里,对着二爷也是不假辞色,动辄训斥,不叫他胡来。世子白日人不在的时候,便命底下人护着那位,还许了便宜行事,不叫二爷见人,二爷有时要用强硬闯,都被侍卫们制住了看管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