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想要爬起身,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背上,重重撵了两下。
“嘶嗯。”
容玉尘痛的低吟一声,立刻想要推开他,但是突然对上殷重戏谑冷漠的眼神,顿时停了动作。他垂着头,纤瘦的腰背被墨发覆盖,有一些散在了胸前,垂落在地上,垂眸不语,任由他踩着自己的手。
如今他为刀俎我为鱼肉,连萧楚离都无法护他周全,他又如何能与这些人对抗,只能忍气吞声。
林羽宫冷哼一声,看不过他这般模样,俯下身,抓住他的头发逼他抬头,却骤然撞见他眼尾的那抹微弱的红,以为他是被自己弄哭了,看着他微蹙的眉眼,一时间有些失神。
容玉尘吃痛,抽出手,抓着他的手腕冷声道:“松开”
林羽宫像被烫到一般,立刻甩开手松开他,站起身,一时间心中羞怒。
做这般柔弱姿态给谁看。
容玉尘撑起手臂,起身站直身体,拂了拂衣袖,手背上还留有一个明显的印子,掌心有些许破皮。他放下手,用宽大的衣袖遮盖,尽力忽视那点疼痛。
这时,殷重突然开口命令道:“过来。”
林羽宫自然知道他不是在叫自己,对无动于衷的容玉尘道:“你是聋了么?陛下唤你,你但敢不应?”
容玉尘皱了皱眉,并未理他,径直向里面走去,站到一定距离时才停下。
殷重背靠在椅子上,声音慵懒:“孤听闻,你曾想自杀?为何如今却宁愿苟延残喘,还与孤的萧将军有牵扯,让他心甘情愿救你。”
容玉尘跪下,纤腰弯折,声音平静:“如今棠国已灭,我甘愿被俘,希望殷王能看在百姓无辜的份上,绕棠国余民一命。”
殷重哼笑一声,说道:“不过是些罪民,你想让孤饶了他们,孤不杀他们,若有朝一日他们打着起义复国的名义,来挑起战争,你说孤为何要饶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