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步巅看到此时牛大力那极为难看的面色,却也不慌而又是晒然一笑,超前走了半步又将墨镜给拉下,用那与眼睛的缝隙余光撇来:“你似乎有点生气,不理解?”
牛大力毫不掩饰的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吐槽到,我觉得你说的已经是够明白了,我非常理解。
然而伴步巅接下来说的话,却让牛大力知道,自己之前是真的不理解:“小子,你觉得什么是占卜?”
占卜是什么牛大力当然知道,但他觉得对方想要问的占卜,与自己知道的占卜,似乎有那么些不同。
于是一时之间牛大力又再次陷入沉默,刚刚涌起想要离开的心思,此刻也再次暗淡了下去,不管如何先看看这位伴步巅,究竟想要和自己说什么。
“绝大多数所谓的占卜,不过是社会学与心理学的结合,观察你的表情与动作,猜测你近期遇到的状况,然后配合一些古古怪怪的玩意,再说些场面上的吉利话。”
“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绝大多数占卜家都是这个样子,目的无非是说吉利话讨些赏钱,又或者是故意耸人听闻讹你钱财的江湖骗子。”
伴步巅这短短两句话,刹那就就是让牛大力茅塞顿开,了解以前他在特殊论坛上碰到的大师,原来基本就是这一类人物。
接着他就想起了几年前,那个试图借助懂得修行,从而骗取自己父母遗产,最后被相关部门给逮捕的骗子。
他一直就在奇怪对方为何怎么都能猜中自己心思,即便被抓了都觉得他有些道行,可惜只是居心叵测,现在才明白原来就是些心理学的把戏。
钟善泽虽然在教导牛大力,但可不会说出这些,会让这孩子以后不好忽悠的玩意,所以可怜的牛大力直到今日,才终于如梦初醒般的顿悟。
而随着伴步巅这段开场白说出,当即就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牛大力的信任,于是他决定忍下最开始那番不靠谱的对话,继续与这个疑似精神病人接触。
而伴步巅也停止通过缝隙打量牛大力,将墨镜一推重新戴了回去,尽管无法透过墨镜看到对方,牛大力总感觉他在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至于我,我在大多数时候也是第一种,比如需要混口饭吃的时候,”伴步巅指了指自己,毫无愧疚之情的说道。
“但和第一种人比起来,他们是只能用那种方式混饭吃,而我是可以用那种方式混饭吃,这就是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