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室里寂静了片刻。
年轻人圆睁着眼睛,面容有些狰狞地瞪着江以宁。
“我能站起来?”
江以宁拿出笔,抽了一张纸,漫不经心地写着字。
“嗯,不过,后期的复健会很辛苦,恢复到哪个地方,还要看你坚持的程度吧。”
冯敬华的案例情况,她在温知晴的笔记里看到过有不少类似的例子,大都是因为战争导致的伤残,放在二三十年前的医学水平,的确不太好处理。
但,这些年,她和奶奶一直有研究和改进。
当中就有来找温知晴治病的人,在复健过程没有完全坚持下来,而影响到后续恢复。
可是,能站起来的还是占了绝大部分。
她这话也就没有说得太满。
“但、但……”冯敬华一脸惶恐,既想相信,又怕相信,“之前的医生都说……他们都说……”
江以宁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
“他们说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我这里,我就是这个答案,接不接受随你。”
冯敬华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甚至害怕,他发出声音,会把这个梦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