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掌佣兵打算亲自制造一位自己的同类,正在询问可怜的年轻人想要改装哪只手。

    半掌人正笑着,忽觉手下一个落空,整个人失了平衡,险些一头栽到地上。

    看着年轻人被掼在桌上,葛利沃夫忍不住动了动手腕。

    他握住粗糙的剑柄,轻甩几下找了找手感,然后起身一剑削断了这场争斗中的桌子腿(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家酒馆的桌子腿总是长短不一)。

    桌面一陡,半掌人险些被晃倒,年轻人滴溜溜的从餐桌上滚下,被同伴们七手八脚的拖扯过去。

    葛利沃夫被这群家伙森然的目光盯过来的时候,不由想起曾见过野地里的野狗群,在黑夜里闪着红色的眼睛凶恶的围捕落单的旅人,讥讽地勾起唇角。

    “友好一点,崽种。谁不是从蠢货过来的呢?”他摊摊手。

    那柄剑还在他的手里,随着主人的动作反射着酒馆里昏暗的光。

    他们看着这个气质散漫、英俊的雇佣兵。

    欺负新来的蠢货,算是佣兵中一项不错的休闲娱乐,并且广受好评,但这项娱乐绝对不包括招惹老佣兵油子。

    这时那些酒馆里漠不关心的佣兵们开始有些兴趣的往这边看。

    葛利沃夫说实话没什么起眼的,甲,皮革,匕首,长剑,通身的装备毫不惹眼,有些甚至能看出有些年头了,能看出来保养的很不错。

    如果对方但凡有点眼力的话,就该知道这些可不是什么便宜货色。

    可惜这里昏暗嘈杂,人们喝得醉醺醺的。

    叫这群恶霸犹豫了一瞬的原因是他的脸:看他行动间的气质是混迹江湖的老资历了,但看他的脸,你会怀疑这是哪位国王或是领主的私生子跑出来混生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