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一阵躁动,向森林走去。

    此刻。

    高山,河谷,森林,还有如雾如霜的斜斜细雨,空灵飘逸的歌声恍如幻世。

    牧民进了森林,在树干上磕了磕长靴上的泥巴,找了处树桩坐了下来,仔细盯着羊群。

    这里毒菌极多,要时刻看着它们不能贪了嘴。

    他几乎是立刻发现,羊群没有按习惯试吃草质,反而躁动不安地挤在一起。

    头羊与几只哨羊四处张望,像在寻找偷袭的敌人,又像在寻找迁徙的方位。

    他迅速起身,心头却忽感不妙。

    羊群猛然闷头冲着一个方向开始奔跑。

    不消十秒,他就失去了它们的踪迹。

    但那歌声却仿佛幻觉一般在森林间悠荡。

    沼泽岸边。

    漆黑的鳞蛋此刻空荡荡,裂开的蛋壳口直直冲着沼泽的水面——

    那片沼泽中无数只羊深陷沼泽,羊群挣扎沉浮,却死寂无声。

    就像一场安静的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