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杨想了一瞬,隐隐的有了几分印象,“就是从前来府中给母亲讲佛经的那个?”
沈怀点头,笑道,“静云师太来府中之后,便说清曦命格贵不可言,这话,我可是从来不知道她说过别人的……”
沈杨一惊,“这意思是说……”
沈怀朗声一笑,“别的我不知道,反正清曦如此聪颖我是知道的,小小年纪便这般不同凡响,以后难道还会越来越不好?我对清曦可是寄予厚望。”
沈杨自然知道沈怀所说的寄予厚望是什么意思,他倒也不反对,大家大族的女儿家,大都会为了家族尽一份力的,沈杨听了沈怀说了这么多,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了,而孙灵珺和沈清韵二人说的,关于沈清曦暗害胡氏母女的疑惑倒是解了。
胡氏母女根本是咎由自取,并非沈清曦暗害。
而沈清曦小小年纪掌了相府,或许真的是天资聪颖,可韵儿的伤势怎么说呢?
沈杨还是寻不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二弟,既然回来了,也看看清曦如何,若有什么地方提点的,便提点一番,我希望清曦以后能成为相府的支撑,一个是她,一个是嘉彦,都是我寄予厚望的。”
沈杨苦笑一下,“大哥说笑了,大侄女处处周到,我自然没有什么好提点的。”
沈怀闻言一笑,如今可是将沈清曦当做了自己的骄傲,然而他却忘记从前的这么多年,他对沈清曦的教导可是没有用半分心,甚至父女情分,都是在发现沈清曦是个可用之才之后才油然而生的,如今胡氏母女都不在府中,他慢慢忘记前事将自己带入了慈父形象之中,颇有几分洋洋自得。
今日沈杨、刚回来,他也有许多话要说,便又捡着府中的事说了几个回合,说了胡氏怎么怎么蛇蝎心肠,说了怎么对沈清柔失望,又说了沈清曦多么讨人喜爱,还结交了长公主,最后又说到了朝堂之上。
如此说了一上午,等沈杨从正院出来,外面日头都已经西斜了。
沈杨被沈怀一通情真意切的话说的心神摇动,昨日对沈清曦的怀疑也少了那么一分,可到底不可能部消除。
就算沈清曦是宋氏的女儿,就算第一眼对沈清曦的印象极好,可他自然还是更信自家女儿的话,沈杨叹了口气,又到了止水居,谁知道和自己的母亲刚说了没几句话,老夫人又是满口的对沈清曦的夸赞,看得出来,沈怀和老夫人如今都是把沈清曦当做宝一般的捧在手心的,沈杨便不着痕迹的问了些沈清曦的事,老夫人十分乐意讲,一来二去,却和沈怀说的并无二致,且比沈怀说的更细节许多,沈杨听了,心底的疑窦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