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轩又问“方才他二人的手势如何?”
西岭月有些为难,大致比画了几下“我躲在柜子里,看不清楚。”
李成轩蹙眉“有没有能确定的手势?哪怕一个也行。”
西岭月努力回想着,手指在半空中不断写写画画,最终犹豫道“我实在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他们好像在这墙面上敲了七下。”
七下……这个提示太宽泛了,李成轩没有任何头绪。西岭月也知太过为难他,心存侥幸地问“不如等白学士来救我们?”
“不行。”李成轩断然拒绝,“他既让裴行立进来传话,可见是发现了端倪,此时他更加不能插手,否则这一年来的辛苦经营都将毁于一旦。”
“那……那就等裴将军来?”西岭月再道,觉得裴行立不会见死不救的。
然而李成轩更加抗拒“我不想坐以待毙,况且他是李锜的人。”
西岭月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垂头丧气地靠在墙壁上摊手“那该怎么办?”李成轩并没有放弃,斟酌片刻,分析道“我们是从二楼藏书阁掉进来的,此处多半是在一楼书房地下,从这面墙出去,大约就是书房。”
这个猜测好像有点道理,西岭月表示赞同。
李成轩继续分析“营造密室必有开合机关,通常工匠会建一个暗格来掩藏机关,大多是在书架后,有些是嵌在墙上,寻一幅字画遮挡起来。义军行刺之时,你曾在书房里破解此案,可还记得格局?哪里能藏机关,有什么提示?”
“提示?”西岭月很为难,“王爷您不也去过吗?您看到什么没有?”
李成轩回忆片刻“我记得墙上有几幅书法,好像是颜鲁公的真迹,还有……”
“《滕王阁序》!”西岭月眼睛一亮,连忙接话,“我想起来了!墙上不只有一幅《滕王阁序》的书法,那罗汉榻后头还有一副对子,也出自《滕王阁序》!李锜好像是把两句颠倒过来了,上联是‘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下联是‘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
西岭月边回想边掰着指头算字数,又自言自语道“不对,这对子不止七个字,而且《滕王阁序》和七也没什么关系。”她索性开始从头背诵,“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咦?三和五加起来也是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