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祁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封零气急了，咬牙切齿地说着，一向平稳低沉的声音不禁加大，甚至说到最后还有些破音。
祁月只是歪头，墨色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
但在封零眼里，这就是一种挑衅，再加上祁月刚刚的行为……
她在嘲讽自己双腿没有知觉！
她怎么敢？！怎么敢？！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与人类脱离太久，祁月无法明白封零为何如此气愤，明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做了跟他一样的事。
被子湿了，让祁月躺着有些难受，她拔掉手上的针管，按了下铃，就起身下床，端正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待有人来帮她换被子。
“封！祁！月！”
被完全无视的封零此时怒火攻心，祁月看了他一眼。如果条件允许，这个人估计会毫不犹豫冲上来将她撕碎。
“封零。”
这是祁月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声音宛若珠宝落玉盘般清冽动听，封零一时愣神，惊讶一瞬间盖过了怒意。
她从前不敢直呼他名字的，只敢恭恭敬敬地叫大少爷。
“闲着没事，就去看封清桃。”
“再不去，她就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