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蝶被牛氏接回了陈家。
那一天,下起了滂沱大雨,葛桂兰眼睁睁看着亲生女儿被借走,只能无助痛苦大哭,却什么也做不了,连一句挽留的话也说不出口。
比起葛桂兰,陈宝蝶就要镇静得多,从头到尾,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留,只是脸色就跟天上阴沉沉的乌云一般,暗沉不已。
陈宝蝶被接走的第二天,葛桂兰就病了,据说病得迷迷糊糊,整个人神志不清。
齐睿风看了眼宋挽凝,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陈家人来京城的?是早就有打算借此算计葛桂兰,还是——”
“葛桂兰平时跟我无冤无仇的,几乎都没什么存在感,我无缘无故地去算计她做什么?我还没有那么无聊。”宋挽凝接着说道,“也是巧了,是绣心一次出侯府买东西。正好听到陈家人跟其他人闲谈,说家里有个姑娘好命竟然跟着亲娘进了侯府过好日子。绣心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是葛桂兰的前夫家。当时我也就那么听听,没怎么放在心上。”
“如今倒是用上了。”齐睿风也不能不承认这一切可真是够巧的。
宋挽凝单手托着下巴,粲然一笑,“是啊,如今用上了。想来我送葛桂兰的这份大礼,她一定会喜欢吧。葛桂兰怎么说也勉强算是长辈,她病了,我这个当小辈的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齐睿风深知宋挽凝不是要去看看葛桂兰,而是想去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齐睿风倒是不拦着宋挽凝,随她去了。
宋挽凝进了葛桂兰的房间,里面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闻得人舌尖也泛起了苦涩的味道。
宋挽凝不由皱起了眉头。
葛桂兰正由下人喂药,这时,药已经喂完了。
宋挽凝挑挑眉,很快就有下人为宋挽凝搬了一个绣墩,接着,她坐了下来。
“小二婶的病可好点了?”宋挽凝观察着葛桂兰的气色,面色泛黄,双眼无神,只从气色来说,葛桂兰的病就一点也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