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忘了,我儿时有次染风寒,不愿吃药又喉咙肿痛哭闹不止,宫人束手无策,母妃担忧不已。大监为了哄我,给我做马儿骑,绕着屋子不知爬了多少圈,只为喝上那小碗汤药。”桦绱眼中落泪,端着药碗望着大监,笑的真诚:“我当大监是亲人。”
“有公主这句话,老奴这一生值了。”人活在一世,若有亲情相伴,便不会孤独无依。
“大监服了这药一定药到病除。”一小勺一小勺的送服,承载桦绱的期盼,但愿能安康,她实在承受不住身边的亲人再离她而去。
“是是是,老奴一定不辜负公主的期望。咳咳——”反过来安慰桦绱。
“慢一点,慢一点”桦绱给他顺着胸口,嘱咐道。
“不碍事,人老了,得渐渐接受生老病死的规则。公主,臣有一事要跟公主说。”赵安顺活到这个年纪都看开了,又想起一事忙说道:“娘娘,爱您,远比您知晓的更多。”公主太孤独了,身边没有亲人,孑然一身,年纪轻轻过的清苦。若是与太子妃娘娘解开心结多走动些,有个诉苦依靠的地方也是好的。
“为了保全您,一生活的隐忍善良的娘娘,做了件大不韪的事。”大监浑浊透红的双眼盯着桦绱,将要告知她真相。当年他匆忙到东宫,望着娘娘无助的神情,直到现在也忘不了。
“。。。何事?”桦绱心中不安,不自觉的撇眉,好像预料大监所说定是非同寻常之事。
“太子。”不必细说,天下人都知重显太子是暴毙。
父王!桦绱双手突然脱力,珐琅瓷碗坠地摔成两半,桦绱顾不得溅在裙裾的小块污泽,双手无措的捂唇怕发出声音,却早惊得忘了言语。目光怔怔的盯着被褥纹饰,脑中一片空白。
九年前东宫书房
“殿下。”有熟悉的声音门口传来。
“你怎么来了?”抬头看清,太子面上神情冷淡,盯着门口的人影,漠声问道。
“殿下,忙完了来趟臣妾的寝宫,臣妾有要事商量。”太子妃没有进来的打算,站在门口隔着段距离回道。
“什么事在这说吧!”他心中抑塞烦懑,语气透着不快,不耐烦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