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陆景都在仔细打量着沿途的景致。
他发现大部分地方都和来时所见相差不大。
比如河谷两边的峭壁,河流转弯的方向……不过在细节方面却是又有很多不同,沿途的花草树木似乎变得更加繁茂了,河谷中还不时可见被捡柴和采药人踩出的小路。
这些都是原先所没有的,另外夜莺河谷中也不再有那些叽叽喳喳的夜莺,显得清幽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林间常见的小动物。
走了一会儿,陆景又和前面带路的井向搭话道,“井大哥是司天监中人吗?”
井向脚步微顿,接着转头道,“夏小弟为什么会这样问?”
“小弟听井大哥先前的说法似乎对司天监和书院都颇为了解。而且在幼鸟的事情上观察敏锐,推断清晰,便想井大哥莫非曾做过监察?”
井向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敛,原本和善的目光也冷了下来,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向前走出了几步后才淡淡道,“怎么,只有你司天监里才有聪明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景不知为什么提起这个问题井向便忽然态度大变,不过眼见气氛有些不对,他还是主动岔开了话题,转而和井向又聊起了他的家人。
而采药人的脸色也随之缓和了一些。
为夏槐和陆景介绍起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看得出井向对自己的妻女都颇为疼爱,一家人的生活也很是幸福和睦。
用井向自己的话来说,如今的人生他已经别无所求了,即便是立刻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