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为我悲伤,咱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立个灵位也用不了多少工夫嘛。”农安良倒也光棍,乐呵呵打趣。
廖长生被他说得都快哭了,自从师门被蔡铭灭掉,他道行又被封印,十几年孤身一人,没人拿正眼看他。
遇到李纯和农安良,这两个小子虽然和他有年龄的差距,但是却给他一种相互信赖尊重,从来不会嫌弃他什么,甚至对他还有点尊崇。
换句话说,廖长生是老来得知己,内心里也不想他们出事。
“老廖,我不行了。”
不知过了多久,西面太阳落下,街道华灯初上,农安良的语气变得萎靡不堪。
廖长生急忙抬头,浑浊的眼睛瞬间充血,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只见农安良身体一直在颤抖,嘴角不断溢血,因为剧痛五官已经扭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廖长生急忙扒开他的衣服,却见巴掌大的血物开始蔓延,把农安良整个胸口都覆盖了,黑红黑红,而且还在不断蠕动侵蚀,骇人听闻。
用力拍了拍廖长生的肩膀,农安良咧嘴一笑,断断续续道:“老廖,我先走了,记得给我立个灵位。”
说完,他脑袋重重垂下。
廖长生眼泪一下就出来,大喝道:“老子在这里,你还想跑哪去?”
他眼中狠色一闪而过,从兜里掏出一根用槐树主干做的小权杖。
权杖通体染红,头部雕刻着一只骷颅头,大约两指长。
“九天十地,听我号令,妖魔鬼怪,遵我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