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一定会庇佑薛家上上下下,大富大贵,大吉大利,一生无灾,长命百岁,福寿双全。
薛安国满意的听着这些奉承,到了偏厢坐下之后,怀空立马煮“茶水。”这悦华府原本是南蛮所居,前朝几次大征才将收入版图。
此地向来不产茶,此府贫困的华人开始无茶待客,后以红糖鸡蛋汤来接客,也唤做茶水。
等怀空端来的茶水之时,偏厅里面做了四五个人了,他们按字辈都是老一辈,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辈分最高,坐在最上位,和薛安国平平起平坐。
怀空端着茶水上来,放在薛安国的桌子旁,然后对着那个中年人行礼说“长贵老爷你也来呀。”
薛长贵无奈的说“嗯,这清明会毕竟是族中的大事,我再忙也要来一趟。这不马上的我就要去县太爷老爷府上去了,他准备邀请我端午去看赛龙舟哩。”
“长贵老爷真是有福气呀,能见到县令老爷,是否让贫道去帮你煮一碗茶水呢?”
“不用了,幺爸才从乔贡士府上回来,那乔贡士请幺爸吃那的可是山珍海味,吃燕窝鱼翅的,谁还想要吃你的茶水。幺爸,你说是不是?”薛安国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薛长贵说着,将薛长贵原本想要说的话给堵住。
薛长贵嘴角勉强扬起,笑着说“是的,安国呀,你是没有吃过那燕窝,那滋味,啧啧,真是三月不知道腊肉味,还有那鱼翅汤,真的好喝,你们知道这鱼翅是什么形状吗?那和鸡翅膀差不多,那么一小对,熬出来的汤雪白雪白的,比那老母鸡熬出的汤还要浓,这一口下去,实不相瞒,老夫都差点把舌头给吞下去了。”
薛长贵看着四周的族人羡慕的目光,笑着说“你们在土里讨生活,没有见过不要紧,只要儿子争气,像我那宝贝儿子一样,在县学里面念书,自然今天有员外设宴招待,明天有贡士请客看戏。”
“好了,幺爸,宁平兄弟那是祖上烧了高香才能进县学,我们的孩子让他看书比登天还难,我们也不希望他们能读几本圣贤书,只希望他们能够踏踏实实的守住这一亩三分地,讨个老婆,传宗接代就是。”薛安国止住了这个话题,开始为清明会筹备问题讨论起来。
这些以前都有惯例,倒是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到最后,一个老人说“族长,薛老三前不久下地犁田,不幸将脚摔断了,虽然接上去,可这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家又只有独子,那孩子才七八岁,他那娘子又要照顾他,又要播种,怕是有些为难。”
薛安国想了想,语气沉重的说“同族同祖,不是外人,这出了事情我们应该多帮衬才是,这样吧,我们几家轮流来,一家一天半个时辰,虽然累了一点,但是也不能让薛老三一家一年没有守成,另外,清明会上,我们筹点钱,让薛老三家有买药钱。”
薛长贵听到这里,不满的说“安国,帮忙就是了,筹钱这就太过了,当初我父亲死的时候,我家还出不起棺材本,也没让族里出过钱。我那可怜的老爹可是裹着一张席子就埋了,他薛老三有什么能耐。”
“当爹的,这话就是你不对了,当初你爹死的时候,人家薛老三可是亲自把你家挖坟背尸下葬的。这薛老三经常做好事,集里哪个不记得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