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长期处在这种混沌中,很可能他以为他能说清楚的事情,根本没有办法简单说出口。
“我很爱我的妻子,我很爱很爱她。”李牧这句话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嗯,叫人羡慕。”
李牧苦笑了一下,“好吧,我现在放松一些了。”
他将上半身朝后仰去,直到后背靠着椅子后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都是我想出来的,大概我的脑子有问题。”李牧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也许吧,那就说说你想到些什么。”
“太可怕了,我不敢说,但是我一定要说,不然我大概会发疯,或者我已经发疯了。”李牧挠着头发,将原本帅气的发型瞬间变成了一只笨鸟搭建的鸟巢。
“令人发疯的想象大概有这样几种:
与疾病有关的想象——我病了,我可能要死了,就算治疗也没有用;
我害死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我害死的吗?我开车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我是不是没有看到红灯,为什么没有违章提醒,没有违章提醒是不是意味着我没有撞死人,不对,我还是撞死人了;”
“恐怖。”李牧摇了摇头。
“很好。”沐春惬意地仰头喝了一口咖啡。
“好什么?一点都不好。”
“这么说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