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心虚什么?简詹言想自己大可和苏浅说明白,到时候他领苏楊去,以赞助商巡察的名义,给苏楊带上帽子和口罩不就行了?
之前在服装厂他这般不就没人认出来,不暴露苏楊和苏浅的关系,在场的人自然不会关心一个孩子如何。
然而,简詹言没有讲此话说出来。
因为他捏不准苏浅的脾气,她对苏楊去录制现场是反对的,对方极为伶牙俐齿,自己说了这些万一她再找出别的点反驳呢?
到时候她叫准了苏楊不可以去,态度更加强硬些,苏楊肯定就不会去了,父子俩的小秘密没了不说,儿子必然恼他。
所以简詹言决定闭嘴为上。
简总在谈判桌上舌战群雄,把国外代表讲得额头冒汗,愣是把合作敲定了,再难啃的骨头他都能拿得下。
如今对苏浅说儿子看录制节目小小一事,他都得思前想后。
可见是应了那句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简詹言当然不认为自己是怵了苏浅,他只是不想让儿子的事出差错而已。
就是这样。
*
转眼便到了比赛这天,苏浅一早出门前看到简詹言还在屋内,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随口问了句:“简先生不去公司?”这句话登时让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同姓人士的心提起来了,一大一小呼吸都放轻了。
“周六不忙,便不用去了。”简詹言抖了抖报纸挡住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