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柏不是说陈夫人不肯开口?难道他早已经在陈夫人那里逼问出了行军记录册的下落,却没有告诉他!?
他既然得到了行军记录册,应该销毁才是,又为何要交给小公爷,他可是皇城卫指挥使!
交给了墨归,不就相当于交给了官家,让官家知道冒功之事!?
左绪只觉的耳边嗡嗡作响,双脚犹如被钉在了地上,半分动弹不得。
不为别的,只因纪元柏将行军记录册交出来,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已经想办法将纪家彻底摘出!
纪家摘了出去,这屎盆子就自然而然落到了左家头上!
怪不得纪邱敢对他的青儿下手,纪老贼一点都不急,看来他早就打算废掉左家,如此一来,数年后再无世家可以与纪家抗衡!
这不就是过河拆桥么,纪老贼好歹毒的心思!
左绪心中怒意翻涌,连上朝的时辰到了都不知晓,被同僚推了两下,才反应过来。
随众人进入宣政殿,左绪心里仍像揣进了一只兔子,忐忑不安,知道有人提起陈景洛的名字,他才稍微有了反应。
明日晌午陈景洛就要行刑了,那开口说话之人是提议将处刑的地方换成东市街口。
那里是京都人流最密集的地方,如此是想给世人敲个警钟,不忠不义、贪赃枉法之徒,最后只会落得陈景洛这般下场!
可让陈景洛死得如此惨烈,之后纪家再把诬陷陈景洛的罪名都扣到左家头上,官家不将他恨入骨髓就奇怪了!
左绪头顶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不知道后面人说了什么,只听到太监喊道:“有事奏来,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