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拿出了个瓷瓶,把里面的药膏涂在脸上,脸立刻暗了两个色号,眼角的那颗泪痣也不明显了。

    这张脸仍旧还是帅的,但不如刚才惊艳。

    “看什么看。”

    “这药膏的方子还是奴婢的呢。”

    那已经是去年夏天的事了,当时小姐问她有没有法子让皮肤看起来黑一些,这样以后出门行事也方便些。原来是给他要的。

    竹心从袖中抽出几张纸条放在桌子上。

    看着这几张纸条,裴珩愣了愣。“姑娘好手段,裴某自愧不如。不过她给我的纸条我已经烧了。”

    “无妨。小姐的眼光极好,公子是一个极好极好极好的人。”

    竹心连说三个“极好”低着头不敢看裴珩,不敢问他们的故事。她已经拆散了他们,更没资格知道这些了。

    裴珩突然想起那个祝他平平安安,有良人相伴的小姑娘。有良人相伴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就祝她…

    “祝徐小姐一生顺遂。”

    竹心还沉浸在拆散有情人的愧疚中:“小姐好可怜,她以后只能过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这么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可怜的。

    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