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眼间尽是隐忍,手臂上的青筋微微突起,然而并不是因为伤口的灼痛,而是少女离他极紧,洒在他背上的轻柔的呼吸。

    就像是羽毛轻抚,带着丝丝痒意。

    “好了吗?”他呼吸微重,不由催促道。

    安今绞开了一件没穿过的里衣,将其撕成条,伤口包扎好才道:“好了。”

    巩越起身,男人窄瘦精壮的腰身陡然暴露在安今面前。

    她红着脸低下头,瓮声道:“你快些把衣服穿上吧。”

    “嗯。”

    一阵衣物的索索声,男人的声音响起,“多谢。”

    安今这才抬眸,结果就见这人穿戴整齐,甚至又带上了黑色面罩,浑身仿佛与隐于黑暗中,他抱着剑已经走到了小窗。

    她心里一急,“你这就要走了吗?”

    她的声音还带着些难言的委屈,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他,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这人要是再一走了之,她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他,她的任务怎么办?而且她也是真的怕了这绣楼的死寂。

    巩越闻言脚步一顿,许久没说话,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不知道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他带着面罩,安今看不到他的神情,也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少女微微仰起脸庞,琉璃般的眸子闪闪烁烁,窗外淡淡的月光像碎银洒在她面上,也叫男人将她面上的乞求看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