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伊流翎翻了个白眼,“所以还是对象的问题嘛,你还真是对苦艾老师一往情深。”
“倒也不是,”紫毛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确定上面的染料没有破损的地方,这才将目光从镜子上移开,表情愈发地庄严,“跟苦艾老师一样性感的,我都可以。”
“我觉得安吉拉打你打对了,”伊流翎对紫毛鸩那点同情心顿时烟消云散,拿起柚笙和自己的换洗衣服,“算了,我先去洗个澡,你自便。”
“你慢慢洗,我一会还要出去。”紫毛鸩对着伊流翎摆摆手,“今晚我不回来,你可以好好睡一觉。”
伊流翎闻言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不过他没兴趣窥探紫毛鸩的行程,只是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走进了浴室。
因着之前的经历,这次伊流翎把洗手间好好检查了一番,确保不会再出现小管子潜入事件之后,才放了热水脱了衣服泡进去。
而这时,之前一直很沉默的柚笙也开口了。
“翎哥,你还挺能惹事的啊。”
“怎么就惹事了?”伊流翎转头看它,“明明是布莱克太人工智障了。”
“那是因为离得太远了,如果布莱克就在附近的话,我就可以接管控制权,当然就不会搞出这种事情了。”柚笙的词库几乎跟伊流翎重合,因此交流起来也没有什么障碍,“当然,等我开出下一朵花的时候,你也会收到反馈,到时候你的精神力增强,可覆盖的范围也就更大了。”
“饼倒是画得很大,”伊流翎瞥了一眼柚笙茎干上的紫色花苞,“就是不知道葡萄汁得多久才能成熟。”
“慢慢来嘛。”柚笙讪笑道,“对了,我要蔫儿了,给我浇点水吧。”
说着,柚笙的藤蔓伸到了伊流翎挂在墙钩上的袋子里——伊流翎早就养成了带着水枪一起进浴室的习惯。
然而,当它的藤蔓将沙漠水鸟拿出来的时候,伊流翎的表情变得很古怪:“我如果没有记错也没有色盲的话,沙漠水鸟好像不是蓝色的吧?”
“那我咋知道?我就一棵草,对外界的认知都是来自于你的感官。”柚笙甩了甩沙漠水鸟,听到里面传来的液体晃荡的声音,“哦,是不是你之前拿它来装那个塞壬魔皇的魔体,导致变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