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蕾莎,”安娜贝尔看着正在更换白大褂的阿蕾莎,“你是怎么知道会是这种考验的?为什么能那么快做出逼真的反应呢?”
“你想说什么?”阿蕾莎扯了扯衣服的下摆,看向安娜贝尔,表情漠然,“不用拐弯抹角。”
“我倾向于认为,你只是单纯预计会有考验,但并没有针对它做准备,就跟我之前对伊流翎说的一样,第一反应才真实。”安娜贝尔说,“这就是为什么你选择了伊流翎,因为你根本不擅长演戏,那一瞬间的焦急是装不出来的。所以,你是不是真的对他……对他……”
安娜贝尔有些说不出来,她倒不是看不起伊流翎,只是很难相信在她眼里几乎等同于不可攻略的阿蕾莎,竟然会对一个小鬼头有意思。
“有好感又如何?没有好感又如何呢?对我来说没有差别,”阿蕾莎却并没有否认,而是指着窗外的天空,“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吗?我想去那个地方,我要看看那扇门的后面,所以我从不考虑与任何人同行。”
安娜贝尔看着自己这位野心与体型并不匹配的养母,叹了口气:“那不会很孤独吗?”
“我如果会害怕孤独,当初就不会……”阿蕾莎的声音慢慢变轻,直至尾音模糊而不可闻。
而同一时间,目送三人离开又送走了冰弦的人事部部长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办公室,倒了一杯热茶。
坐在他对面的副部长兼部长夫人,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太婆抬眼瞧他:“老头子,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
“虽然她是打算糊弄我,但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她不是全无感觉。想要用感情绊住阿蕾莎几乎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安娜贝尔的亲情攻势还是那孩子的友情攻势都没做到的事情,你凭什么相信一个小男孩就能做到?”老头悠然地说,“所以,光是这点苗头,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倒也未必,他毕竟是预言里提到的那个人,也许真能做到不可能之事?”老太太却明显不太认同他的判断,但她也不是很想争辩,“不过,能动一动也好,我过够了一成不变的日子,总得有些新鲜事吧?”
“哈哈,老婆子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喜欢看热闹。”老头笑了起来,“当然,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也一直在找机会把钥匙这个事情解决了。毕竟我总不能直接告诉阿蕾莎,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锁的存在,她身上的只是老校长留下的魔力封印,随着时间流逝早晚会消失的。”
“还有这等事?”老太太忽然坐直了,“老头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还有多少小秘密?”
“没有了没有了!”
“两次没有了?那你至少还有两个藏私房钱的地方,好家伙,你这是要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