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茶壶心里还有一丝温情的话,那么在他母亲去世之后,这个在年岁上可以当他儿子的幼弟就是唯一能让他略微心软的人。
所以,巫壶成了替代品,而那位城主夫人并不傻,她很快就觉察出了这次“早产”事件有蹊跷,甚至还凭借自己父亲的势力差点查到了茶壶头上。没有办法,茶壶只好让她病逝。
格鲁壶其实一开始不是很愿意附身在巫壶身上,因为这样一来,他作为血脉源头的压制力就会因为巫壶与茶壶的父子关系而被削弱许多。但茶壶也有自己的办法,只需要让巫壶成为唯一的选择就可以了。
首先,前任城主留在外面的血脉被茶壶一一清理,这是合情合理的,每一任城主上位都会这么做。随后便是王虫的上一任宿主,也是茶壶的叔叔,他和他的家人死于一次精心安排的意外。
这样一来,王虫急需转移,不然就要死亡,相比之下格鲁壶的转生还没有那么迫切,酒壶就成了王虫的宿主。于是,在格鲁壶看来,茶壶似乎是一位为了自己能够献上亲子抛弃妻子的“忠仆”,虽然仍有些怀疑,但在后者三十多年如一日的恭敬中,他还是逐渐丧失了戒心。
茶壶认为,虽然有打算反抗格鲁壶的计划在其中,但自己的这番作为总归是保住了酒壶的性命。而且,对于酒壶无法进行契约的事情,自己也做出了补偿,虽然后面由于一些意外没有兑现,但那不重要。
总之,若是他的算计成功,壶家族就可以从此摆脱格鲁壶的阴影,酒壶也不一定会因为王虫而死,到时候再给他找一位家族显赫的贵女,自己就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可以说,茶壶也是个狠人,只不过他没想到他们唯利是图的壶家族居然出了酒壶这个痴情人,同样也没想到自己接回来的小毛孩夜壶也是个不简单的货色。
在高空中各怀心思的三人自然没有发现,有一群人逆着城民逃难的方向,偷偷溜出了城主府。
“这也太过顺利了吧?”伊流翎依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而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不过,谢尔齐还没有出现,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觉得这并没有太大的危险?
这时候,伊流翎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是昆易发来的消息。
“妈耶,吓死小爷了,还以为要死了。谢尔齐人呢?这时候都不来救我吗?”
相比起知道太多的伊流翎,斐辉画的心情明显轻松不少,还有空调侃了一句:“就他跟令尊的关系,不坑你一把都算好了,估计是看你保命手段多,才没出手吧?”
“切,不出手就不出手,省的还浪费了我的考试成绩。”昆易飞快地打字,“你们情况怎么样了?带人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