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看着两日时间就已欣然接受了这件事的沐凤鸣,心里怀满了对小姨的心疼。

    沐凤鸣不需要家人的安抚,只要躲在清楼,连续喝个两夜的酒,崩溃一场睡一会儿,醒来便又安然无恙了。

    这是沐凤鸣的常用做法,这些年,大事小事,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任何事是醇香美酒解决不掉的。

    “凤儿。”

    怀倾大师嘴唇哆嗦,连带整个下颌都在轻微地颤:“我的凤儿……”

    “怀倾大师。”

    沐凤鸣淡淡地笑,不咸不淡的说了个尊称。

    怀倾大师神色落寞。

    沐凤鸣却好似想到了什么,继而道:“不对,现在应该叫你为娘亲才对。”

    说罢,又看向老伯公:“爹,是吧?”

    她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做派,叫屋子里的人都一愣。

    老伯公问:“凤儿,你不怪我们吗?”

    “怪你们什么?”

    沐凤鸣反问:“怪你们当初没有保护好我,还是后来没有发现慕笙的血脉问题,又或者是没来找我?这些年,你们又何曾过得很好?只能说老天待我沐凤鸣不薄,让我一介孤儿,无根浮萍有了自己的父母,我也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