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玄学院的长老贺雄山,身上有百八十道血淋淋的伤痕。
他缓缓地蹲了下来,从战场尸体旁侧的血泊,捡起了一面生死战书。
血红的生死战书,溅开了一滴水珠,那是贺雄山掉落的眼泪。
老人用袖衫擦干净生死战书上的血水,泪珠簌簌而落,哽咽地道:“云鬣狗贼,你看,你又有写信的内容了,快来写信给我啊,我们再也不会拒收你的信了。”
想到往后余生,再也收不到云鬣的信,竟觉得分外的孤独与惆怅,总感觉人生好似失去了什么一样。
贺雄山甚至都能想到,云鬣写信时咬着笔杆子的臭屁模样,笑眯眯的像是个老小孩。
犹记得。
那年初春,芽绿山好,云鬣满腔抱负和壮志,说要靠手中的剑成为帝域最扎人眼球的太阳。
后来,他靠徒儿风生水起,两道护徒之剑堪比烈日。
“不好!”权韬浴血而立,说道:“小楚她要祭阵。”
贺雄山闻言,停下擦干血水的动作,迅速抬头朝武道巅看去。
楚月手执匕首,在眉间割裂了一道口子。
滴滴分明的血珠,从眉间伤口往外溢出。
此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