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晚烟率先反应过来,直接用力推开了男人的胸膛,略显局促地坐回到自己位置上,望向车窗外。
“我不是故意挨着你的,是马车……”
说到一半,她就没再说下去了,而南晚烟也正好错开,并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推,正好推到了顾墨寒左腹的伤口,男人顿时一疼,英挺的剑眉皱了起来。
但顾墨寒转瞬便恢复正常,不敢将自己的痛感表现在脸上,免得让她察觉出端倪。方才马车里那种僵持不下的冷硬气氛,似乎因为刚才的小插曲缓解不少。
顾墨寒想到他们之前聊得话题太过沉重,他便打算转移话题,也算是为自己找个喘气的机会。
“晚烟,今日我进宫拜见比较仓促,几位兄长似乎不太满意我送的礼物,你比较了解他们,可否看出有什么不妥?”
不妥?
顾墨寒要是不提礼物,南晚烟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
她半眯起眼眸,略带探究地扫视着顾墨寒的俊脸,仿佛能洞察人心。
“我倒是觉得,你今日送的礼物非但没有不妥,反倒各个都送在点子上了。”
“顾墨寒,你虽身在西野,但知道的还挺多,大哥向来爱酒,你能寻来上好的酒器,四哥擅音律,你也投其所好给他找到了买都买不来的洞箫。”
“五哥六哥常年在军营,喜欢趁手的利刃,他们的喜好倒是容易打听到。”
“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连鲜少露面的三哥的礼物都准备了,甚至还知道,二哥身边最得宠的小太监的喜好,这过于知情了吧?”
南晚烟的神色逐渐犀利起来,语气里更是带有质问的意思。
“顾墨寒,你是在我这里安插了眼线,还是说,你早就来大夏了,不然怎么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