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压抑的情绪终于在此时此刻到达了临界点。

    她几乎是怒吼着出声,“我大晚上的被白云潇捉来给你看病,一晚上没有合眼给你施针,我图的是什么!?”

    陆绎澜愣了愣,随即皱起眉。

    温思尔却没停,她死死盯着陆绎澜的眼睛,冷笑道:“王爷说这种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我要是真想你死,仅仅是昨天一晚上,我但凡用错一根针你就一命呜呼了,我累死累活把你救活过来是为了什么!?”

    “之前那么多次,只要我在你的药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一点手脚,都够你死多少次了!?就算我不亲自动手,你觉得你身上的毒还能容许你活多久?”

    “你让我找人我也找了,解释也解释了,说好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这样又是为了什么!?”

    “陆绎澜,你把我当什么,养的一条狗吗?你心情好的时候就招招手让我摇着尾巴过来,心情不好的就一脚踢开,我就这么贱吗!?”

    温思尔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手甚至都有些难以自控的颤抖起来。

    大不了就死,谁怕谁啊!

    死之前也要骂他一顿,最好能再反击,直接同归于尽最好了。

    但是陆绎澜却怔愣住了,许是因为没有见过温思尔这样种子,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来,对着这儿砍,弄死我吧。”温思尔上前了一步,陆绎澜竟然鬼使神差的将手里的剑往后挪了一下,远离了温思尔的皮肤。

    见此,她嗤笑了一声,“就当我识人不清的报应,救了个白眼狼!”

    她猛地伸手,一把推开陆绎澜,踉跄着往前走。

    因为力气完全没有恢复,她走的很艰难,几乎是只能扶着东西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很多次差点直接摔倒。